一九八九年遊絲路,同團太太老太太們,見姑娘個個脣紅齒白,兩腮泛紅,非常羨慕。
那天在蘭州賓館樓下候車,詢問販賣部姑娘們保養之道,答稱那有什麼保養!奇怪,那妳們臉上擦什麼?說雪花膏,什麼牌子?玫瑰牌,那裡有賣?很多地方都有。
到嘉峪關,早餐後自由活動,在市場門外,遇一太太,叫住我說,我們找到雪花膏了,我帶你去買!
一九八九年遊絲路,同團太太老太太們,見姑娘個個脣紅齒白,兩腮泛紅,非常羨慕。
那天在蘭州賓館樓下候車,詢問販賣部姑娘們保養之道,答稱那有什麼保養!奇怪,那妳們臉上擦什麼?說雪花膏,什麼牌子?玫瑰牌,那裡有賣?很多地方都有。
到嘉峪關,早餐後自由活動,在市場門外,遇一太太,叫住我說,我們找到雪花膏了,我帶你去買!
兩岸隔絕數十年之後,一九八八年首次回鄉,到武夷山旅遊,火車上有位旅居花蓮老鄉,年近古稀,鄉音未改,其旁坐一矮胖婦人,塗脂抹粉,穿金戴玉,對面另一老婦,月白短衣、黑褲、黑布鞋,頭髮筆直,瘦乾,未施脂粉,滿臉風霜。
矮婦富活力,沿途時與老者交談,狀甚親暱,老婦則默默無語,中途午餐,矮婦與老者並肩而坐。
我好奇,得機探詢其間關係,原來老婦為糟糠,戰亂兩岸隔絕,返鄉無望,另娶矮婦為偶。
泰國浴,名聞遐邇,一九八三年,我們六人小團自尼泊爾到泰國,四位清一色未婚的女同遊都認為入寶山不可空回,其中一位甚至說她也要去見識見識!
我深有此感,領隊雖見多識廣,也有去的意願,找來個帶路者。
泰國性病流行,只宜見識,不可深入,為恐臨時失控,只帶純沐浴所需,其餘託女士們保管,可惜,原來勇氣十足的女士臨陣脫逃。
小時候碰到對日抗戰,遠走沙縣,勝利還鄉一年,又來台灣,一九八三年,開始踏出國門,數年之後,大陸開放,時往探親旅遊,連續不斷,直至近年,始漸驛馬星沉。
行萬里路,應該已經不止,不能無記,因就憶之所及,佐以當時偶有之簡短記載,不依地點及時間前後,陸續記述如後。
2007.5.21於台北
中部橫貫公路先後走過三次,都是坐公路局班車匆匆而過,不能暢所欲攝,尤以中途沒有停站之處,更是欲攝無從。
民國六十四年六月末,有個到花蓮的機會,正好同好小陳也有公幹,結伴而行,巧的是小許和夫人先一日要去台東,他們倆也雅好旅遊攝影,於是相約作中橫之遊。
是日中午,包了部計程車,開始了我們的豪華攝影旅遊。
對日抗戰期中,在閩清六都讀書,全體住校,民國卅三年春假,學校辦郊遊,發給食米、菜金,各班自定地點,導師領隊,我們選離校數十里的拔巖和永泰縣境的飛巖。
除導師與全班同學外,還有國文老師、外號童養媳的勞作老師、外號柚子皮的圖書館管理員。
戰時公路破壞,不通車輛,每人各背所需物品,徒步出發,一路說說笑笑,新奇有趣,經過市集、農家,也顯得分外可親,途中還由從未見過的「橋釘」過河,它在淺水溪中,每隔一步,置一石塊,遠望有如釘子。
杜牧有「停車坐愛楓林晚,霜葉紅於二月花」句,楓葉因霜凍而轉紅,賞楓,本是深秋的事,以南京棲霞山最為有名,但吾生也晚,無緣得見!
旅遊攝影,我所好也,在美、加都曾看到,因時地不對,僅少量錯雜於綠樹間,多年前十一月初遊九寨溝,漫山遍野,紅黃綠相間,艷麗無比,但乏整片楓林!
喜歡旅遊似乎與生俱來,十多歲時,因躲避戰亂,數度往返於福州沙縣之間,沿途景物,百看不厭,舟車勞頓,不以為苦。
來台之後,服公職,藉出差之便,遍遊全台景點,嚐盡地方小吃。民國六十年,有了相機,更是如虎添翼,六十五年退休轉業,工作局限於台北,仍利用假日作近程之遊,也去了合歡山、蘭嶼、花蓮和中橫,還替公司籌辦一次三天兩夜的員工旅遊。
出國,是大官和大生意人的事,與我無干,從來沒有想過。大約是六十八年,開放出國觀光,公司會計小姐開風氣之先,參加香港之遊,不久又去日本,回來還帶有小禮物,我也拿到個鑰匙圈。
七十二年,在板橋上班,工作輕鬆,手邊也還不緊,靜極思動,想到出國,去那裡?第一個想到的是尼泊爾,因為我喜歡它的小、偏遠、落後,但這路線冷門,團雖然有,不多,遷延數月,不是不能成團,就是延期。
日月潭,這台灣首屈一指的名勝,所有到過台灣的大人先生,那一個沒有去過,但窮措大則不!
忝為窮措大的我,卻也有幸蒞臨,真可謂是難能可貴,故雖時隔兩年,仍不忘補記此行,名之曰「我遊日月潭」,一以我的遊法與人不同,心境也與人有異,二則日月潭的遊記已經太多,未便魚目混珠。